拆信狐

画一笔减寿十年

【威士忌】一杯威士忌酸

注:威士忌酸的古典配方主料是柠檬汁和波本。







他也许更适合在办公室里当个政客。

 

即便知道平民出身的人想取得有实权的位置更需要有力的实绩支撑,苏格兰仍忍不住看着波本的背影这样想。

 

觥筹交错间,金发男人对身后投注的视线若无所觉,边喝酒边和人交涉,时而亲切地拍拍后腰手臂,把目的性藏在漂亮的社交辞令里,看上去恰到好处的虚伪与亲切。亲切能让一个人认为你看重他,虚伪则可以让他认为已经看穿了你,这种虚与委蛇的工作,苏格兰和莱伊在技术上也能执行,但出于外貌和气质上的考虑(贝尔摩德说:莱伊需要改善一下自己的不近人情,而苏格兰比起出现在酒会可能更适合出现在地铁站里卖艺),“能做”与“擅长”之间到底还是存在着相当长的一段距离。

 

因此苏格兰在700码之外的高楼里担任波本的保镖,必要时也充当他的利剑,去杀死他认为需要消失的目标。

 

夏夜晚风宜人,所有人都乐意活动得久些,与明亮的都市夜景相比,室内的灯光略显昏暗,营造出一种有点刻意的私密气氛。甜点在这样的环境下散发出温暖的琥珀色的光晕,苏格兰不由自主地开始感觉到有点饿了。莱伊应该在更远的地方,可能是天台,他能听到耳机里传来细碎的风声。

 

他们的工作,出于其中一位理论上与他们平级的领导的性格原因,随时可能需要谋杀同事,因此苏格兰与莱伊并不交换彼此习惯选择的狙击点位,以免影响到对方日后的升职。狙击手的威胁是场域性的,像莱伊这样的顶尖射手,他目光所能触及的地方都可以是子弹的落点,苏格兰目光短浅一些,但擅长于礼貌地回避视线。

 

“回去吃什么?”

 

莱伊的声音。看起来他也在用瞄准镜盯着丰盛的餐盘来打发时间。不知是从何而来的信任,他不抗拒出自苏格兰之手的食物,苏格兰想了想,问速冻牛排怎么样,出门之前看到冰箱里有剩,莱伊沉吟了一会儿,没反对也没赞同;于是苏格兰又加码一份煎蛋,并许诺全部完工之后做他擅长的炖菜。这回莱伊发出一个接受的单音,让他一时间产生了面对失语症儿童般的父爱幻觉。

 

闲聊的时候,苏格兰漫无目的地从右到左挨个儿检阅赴宴宾客们的胸口和脑袋,记住标角,以便最快速度扣下扳机。注视波本的时间也许稍长一些,对方若无其事换了个角度,在笑容背后投来警告一瞥:情报员对枪口向来敏感。狙击手在心里道歉,又着重看了看那两个格外需要关注的议员,隔了几秒,耳边传来一声质问:“我的呢?”

 

是波本。他的话带着空旷的回音,考虑到前一刻他还在十字准心对面,想必是借口人有三急而躲进了厕所里。厕所里的波本很执着:“不打算叫上我吗?——我可不知道你和莱伊关系突然变得有这么好了。”

 

来自“波本”的好奇心无疑是一种威胁,但结合那句委屈巴拉的“我的呢?”就多少显得有些气势不足了。和莱伊关系进展的原因,苏格兰有些头绪,大概与站台上的偶遇有关,但他不打算在公共场合直白地提醒波本,只是拐着弯揶揄:“就和你跟贝尔摩德的关系一样?聪明人之间的惺惺相惜不需要理由,狙击手之间也是一样的。”

 

“我先声明,我的智力水平也很优秀。”莱伊说。

 

波本嗤笑了一声,显然舌尖酝酿着险恶的毒汁。苏格兰反应过来他瞟的那一眼究竟传达的是什么不满——波本在不满的是苏格兰居然若无其事地当面和莱伊约饭不带他——及时打断了新一轮的讽刺。

 

“你的任务——吃饭时我会叫你的。我也先声明,就算担心下毒,也不许浪费我的成果。”

 

“早就完成了,你当我是谁?”达成目的,显然变得开朗许多的波本不屑一顾地说。“东西已经到手,预定地点等我,马上到。”

 

在这个没有血腥味的夜晚,苏格兰短暂地不去思考与道德与职责有关的任何事,只是为了正在发生的对话而微笑。收到,别死了,他轻松地说。















以防委婉得太不明显,“擅长于礼貌地回避视线”→苏格兰很善于逃脱追杀,“就像你和贝尔摩德的关系一样?”→(私设)波本恰好这段时间发现了贝尔摩德的秘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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